第三二三章坐上被告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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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霆琛怔了怔，才知道自己這是有多白癡、多幼稚！
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地咳了一聲，就轉頭瞪著還沒下車的顧若淺，兇巴巴道：“你還賴在車上幹什麽？！”
此刻兇起來的樣子，別有一種滑稽在裏頭。顧若淺很不厚道地大笑了起來。
“你還笑？！”容霆琛板著臉，就彎下腰，一把將顧若淺扯了出來，扛到了肩上。
容霆琛的肩膀很硬，頂著顧若淺的肚子很不舒服，但他這樣好像是生氣了。他這生氣的樣子，又透著一股子孩子氣，他可一向都是正經到骨子裏的人啊，做這麽幼稚的事，實在是……太好笑了！
不好意思，容她笑個先！
看她還笑個不停，容霆琛的臉更黑了，照著顧若淺的屁股就是重重一巴掌下去，打得她啊一聲大叫出來，哭唧唧的，眼淚都要出來了。
安森在旁邊看得一楞一楞的，笑出了聲。
容霆琛一個眼刀砍過去，就對他說：“你去做飯！”
安森聞言，臉上的笑就僵住了，一臉懵逼：“先生，我不會做飯。”
容霆琛狠狠剜了他一眼，不會做飯，你笑個屁！但他還是忍住了，涼涼掃了安森一眼，就說：“叫外賣。”
安森只好唯唯諾諾地答應了。
“你不做飯？”顧若淺趴在他肩頭，腦子都充血了，聲音都弱弱的。
容霆琛現在哪還有心思做飯，把顧若淺扛上樓，就狠狠“教訓”了一頓。
午飯，直接錯過了。
幾天過後，顧若淺還是如期坐上了被告席。
鄒虞君作為辯護律師，就坐在她的旁邊。
這是顧若淺第一次上法庭，還是作為被告。她有些緊張，不停地來回攥著手指，手心裏已經出了一層汗。
“這是民事訴訟案，所以，是輸是贏，都不用太擔心。”鄒虞君在旁邊低聲安慰道。
怎麽能不擔心呢？如果輸了，就會成為她工作上的一個汙點。之前的流言，已經讓很多人對她失去了信心。回到醫院的時候，病人看到是她，直接叫顧問醫生換人。她原本可以做很多有價值的工作，現在卻幾乎成了一個打雜的，給幾個醫生整理病案。
在美國的那段日子，她嘔心瀝血、廢寢忘食，為的就是實現自己的夢想。如果這場官司不能贏，她的夢想就會離她越來越遙遠，她要想走得更遠，就會變得更加艱難。甚至，她之前的努力，也會白費。
正想著，手機響了，是容霆琛發來的短信。
他說：不用擔心。凡事，有我。
是啊，她的丈夫是容霆琛，是香江的“無冕之王”。他，無所不能。
所以，她不該擔心的。
顧若淺攥著手機，回頭望了一眼旁聽席上的容霆琛。
他眉目朗潤，目光堅定。
暗暗，朝她點了點頭。
顧若淺的心，也慢慢安定了下來。
很快，唐紹揚和李淑雲走了進來。他們的身後，跟著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律師。一雙深目，閃爍著幽沈的光，讓人有些不敢小覷。
三人走到了原告席，鄒虞君就站了起來，笑著朝中年律師伸出手，“周大狀，久仰了。”
周律師很和煦地笑了笑，從容與她握手，“鄒律師小小年紀，已經在律政界小有名氣，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。”
鄒虞君笑道：“周大狀說笑，跟您比起來，我還只是剛剛入門而已。”
“鄒律師太謙虛了。”周律師笑笑，就坐到了位子上。
鄒虞君回到位子上，就笑了笑，“今天的對手，很強勁。”
“那有勝算嗎？”顧若淺很擔心。
鄒虞君笑了笑，問她：“在給唐敬業搶救的時候，有出錯嗎？”
顧若淺搖頭。
鄒虞君又問：“當時的情況，容許等到專科醫生或者顧問醫生來嗎？”
顧若淺還是搖頭。
鄒虞君便笑道：“那你還擔心什麽？”
縱然顧若淺一再把那天的過程，在心裏過了一遍又一遍，也甚至在休息的那幾天連線了美國的導師，跟他討論了所有的細節，都沒有出現任何的錯誤。但是，只要一想到最後那一針她竟然沒有察覺，她的心裏就始終難安，充滿了負罪感。更何況，鐘璐馨是因為她，才對唐敬業下手的，也算是間接害死了他。
可這種負罪感，在事實面前，卻是沒有任何意義的。
顧若淺只能對鄒虞君苦笑一聲：“不知道。可能是我想得太多吧。”
唐紹揚淡淡的目光，隔空投射了過來，很強烈。
顧若淺卻始終視而不見。
鄒虞君拿手肘頂了頂她，“你前男友在看著你，要不要跟他說兩句？”
顧若淺搞不懂，上次綁架她的時候，唐紹揚就已經說過他們的關系已經斷了。現在，還要這樣欲說還休地望著她幹什麽？
顧若淺冷笑一聲：“我一個被告，跟原告能有什麽話說？”
她這話，聲音高了些，完全沒有顧忌。
唐紹揚果然一臉受傷地收回了目光，別開了臉。
鄒虞君低低地笑：“想不到，你們都分開五年了，他還放不下你。他知道你已經結婚了嗎？”
這個話題，顧若淺明顯不想多說，只一味地諷刺道：“就算他不知道我已經結婚了，他總該知道我已經跟容霆琛在一起了吧？他還這樣看著我，你覺得——這很好嗎？”
鄒虞君真是不知道說什麽了，就是一直幹笑著，“你們兩個，還真有意思。”
顧若淺白了她一眼，“你今天打贏官司才有意思。”
鄒虞君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，“今天先摸摸底、探探路，不會讓你失望的。”
法官很快就到了，宣布開庭。
接下來，顧若淺才算是大開眼界。
兩位律師在庭上的辯論，精彩絕倫。話語之間，鋒芒畢露，你來我往，好像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。
鄒虞君的用詞很犀利尖刻，每次都說到點子上，從來沒有一句廢話。
周律師也不含糊，始終沈穩應對。
周律師問：“在沒有指導醫生在場的情況下，實習醫生不得隨意主持搶救。請問被告，你所工作的慈濟醫院是否有這項規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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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地咳了一聲，就轉頭瞪著還沒下車的顧若淺，兇巴巴道：“你還賴在車上幹什麽？！”
此刻兇起來的樣子，別有一種滑稽在裏頭。顧若淺很不厚道地大笑了起來。
“你還笑？！”容霆琛板著臉，就彎下腰，一把將顧若淺扯了出來，扛到了肩上。
容霆琛的肩膀很硬，頂著顧若淺的肚子很不舒服，但他這樣好像是生氣了。他這生氣的樣子，又透著一股子孩子氣，他可一向都是正經到骨子裏的人啊，做這麽幼稚的事，實在是……太好笑了！
不好意思，容她笑個先！
看她還笑個不停，容霆琛的臉更黑了，照著顧若淺的屁股就是重重一巴掌下去，打得她啊一聲大叫出來，哭唧唧的，眼淚都要出來了。
安森在旁邊看得一楞一楞的，笑出了聲。
容霆琛一個眼刀砍過去，就對他說：“你去做飯！”
安森聞言，臉上的笑就僵住了，一臉懵逼：“先生，我不會做飯。”
容霆琛狠狠剜了他一眼，不會做飯，你笑個屁！但他還是忍住了，涼涼掃了安森一眼，就說：“叫外賣。”
安森只好唯唯諾諾地答應了。
“你不做飯？”顧若淺趴在他肩頭，腦子都充血了，聲音都弱弱的。
容霆琛現在哪還有心思做飯，把顧若淺扛上樓，就狠狠“教訓”了一頓。
午飯，直接錯過了。
幾天過後，顧若淺還是如期坐上了被告席。
鄒虞君作為辯護律師，就坐在她的旁邊。
這是顧若淺第一次上法庭，還是作為被告。她有些緊張，不停地來回攥著手指，手心裏已經出了一層汗。
“這是民事訴訟案，所以，是輸是贏，都不用太擔心。”鄒虞君在旁邊低聲安慰道。
怎麽能不擔心呢？如果輸了，就會成為她工作上的一個汙點。之前的流言，已經讓很多人對她失去了信心。回到醫院的時候，病人看到是她，直接叫顧問醫生換人。她原本可以做很多有價值的工作，現在卻幾乎成了一個打雜的，給幾個醫生整理病案。
在美國的那段日子，她嘔心瀝血、廢寢忘食，為的就是實現自己的夢想。如果這場官司不能贏，她的夢想就會離她越來越遙遠，她要想走得更遠，就會變得更加艱難。甚至，她之前的努力，也會白費。
正想著，手機響了，是容霆琛發來的短信。
他說：不用擔心。凡事，有我。
是啊，她的丈夫是容霆琛，是香江的“無冕之王”。他，無所不能。
所以，她不該擔心的。
顧若淺攥著手機，回頭望了一眼旁聽席上的容霆琛。
他眉目朗潤，目光堅定。
暗暗，朝她點了點頭。
顧若淺的心，也慢慢安定了下來。
很快，唐紹揚和李淑雲走了進來。他們的身後，跟著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律師。一雙深目，閃爍著幽沈的光，讓人有些不敢小覷。
三人走到了原告席，鄒虞君就站了起來，笑著朝中年律師伸出手，“周大狀，久仰了。”
周律師很和煦地笑了笑，從容與她握手，“鄒律師小小年紀，已經在律政界小有名氣，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。”
鄒虞君笑道：“周大狀說笑，跟您比起來，我還只是剛剛入門而已。”
“鄒律師太謙虛了。”周律師笑笑，就坐到了位子上。
鄒虞君回到位子上，就笑了笑，“今天的對手，很強勁。”
“那有勝算嗎？”顧若淺很擔心。
鄒虞君笑了笑，問她：“在給唐敬業搶救的時候，有出錯嗎？”
顧若淺搖頭。
鄒虞君又問：“當時的情況，容許等到專科醫生或者顧問醫生來嗎？”
顧若淺還是搖頭。
鄒虞君便笑道：“那你還擔心什麽？”
縱然顧若淺一再把那天的過程，在心裏過了一遍又一遍，也甚至在休息的那幾天連線了美國的導師，跟他討論了所有的細節，都沒有出現任何的錯誤。但是，只要一想到最後那一針她竟然沒有察覺，她的心裏就始終難安，充滿了負罪感。更何況，鐘璐馨是因為她，才對唐敬業下手的，也算是間接害死了他。
可這種負罪感，在事實面前，卻是沒有任何意義的。
顧若淺只能對鄒虞君苦笑一聲：“不知道。可能是我想得太多吧。”
唐紹揚淡淡的目光，隔空投射了過來，很強烈。
顧若淺卻始終視而不見。
鄒虞君拿手肘頂了頂她，“你前男友在看著你，要不要跟他說兩句？”
顧若淺搞不懂，上次綁架她的時候，唐紹揚就已經說過他們的關系已經斷了。現在，還要這樣欲說還休地望著她幹什麽？
顧若淺冷笑一聲：“我一個被告，跟原告能有什麽話說？”
她這話，聲音高了些，完全沒有顧忌。
唐紹揚果然一臉受傷地收回了目光，別開了臉。
鄒虞君低低地笑：“想不到，你們都分開五年了，他還放不下你。他知道你已經結婚了嗎？”
這個話題，顧若淺明顯不想多說，只一味地諷刺道：“就算他不知道我已經結婚了，他總該知道我已經跟容霆琛在一起了吧？他還這樣看著我，你覺得——這很好嗎？”
鄒虞君真是不知道說什麽了，就是一直幹笑著，“你們兩個，還真有意思。”
顧若淺白了她一眼，“你今天打贏官司才有意思。”
鄒虞君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，“今天先摸摸底、探探路，不會讓你失望的。”
法官很快就到了，宣布開庭。
接下來，顧若淺才算是大開眼界。
兩位律師在庭上的辯論，精彩絕倫。話語之間，鋒芒畢露，你來我往，好像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。
鄒虞君的用詞很犀利尖刻，每次都說到點子上，從來沒有一句廢話。
周律師也不含糊，始終沈穩應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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